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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/01/01

小段子集III

  小段子集III(2015/04~2016/12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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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〈少年啊,要成為傳說。〉


  (篇名瞎扯一腦洞)

  克里恩給白羽講了一個睡前故事,關於勇敢的年輕人屠龍的傳說。雖然那像是他該在五歲時聽的,但他不介意,因為他絲毫沒有那個年紀時的記憶。

  然而在克里恩說完後,白羽垂下澄澈無邪的金色眼睛,他說,那隻龍真可憐。雙手收攏起胸前的棉被抵在下巴,模樣沮喪。很顯然,他並不滿意故事的發展。

  「噢,親愛的少爺,」克里恩語調誇張地揚起,「在您的同情心氾濫成災之前,那只是隻惡龍,記得嗎?」

  「喔,是的,我當然記得。」白羽頓了頓,經過大半年的相處,他還不太習慣這位管家的苛刻,「我只是覺得……有點殘忍。」

  「──殘忍。」克里恩複述,微微點頭。

  眼前不經世事的男孩那無知的模樣,往常總使克里恩慍惱。但看在阿萊諾的請託分上,他語氣和緩下來,平靜地嘗試點醒他,「少爺,您天真的惻隱之心,在魔獸和敵人面前會害死你。也容我提醒,這可不能成為懦弱的藉口。」

  那故事果然有所指,一如此意識到,白羽也忍不住想為自己說話,「但我就是不喜歡這樣,明明可以逃跑的……」「因為有主人護著。」克里恩打斷白羽委屈的辯駁,回想起阿萊諾困擾地描述此次帶白羽首度出城的慘狀,「克里恩倒不介意,往後在市場聽聞神族候選人逃跑的事蹟。」

  被培養人出賣再遭管家調侃使白羽漲紅了臉,他拔高稚嫩的嗓音抗議:「克里恩,你就要取笑我!」

  「是的,記住,別讓任何人有機會取笑您。」克里恩笑著起身,將小冊的故事書收進口袋裡。上前替白羽掖被角,一邊說著:「少爺,您若對此有疑惑,就去思考出自己的答案。」說完,沒等白羽張開的嘴再冒出話,他熄了燭火,道聲還要再說上五年餘的晚安。

  克里恩隨後進入主臥室,卻見說要等他回報的阿萊諾,已經等得無聊睡下了。克里恩看著溫暖的燭光照映他的睡臉,心想自己這個管家包辦的事務真夠全面的了。但只要是阿萊諾的願望,都會盡己所能去協助他達成的。

  很多年後,一位賢者和三界王在多次召開會議後,新擬定了與魔獸共存的條例。但在頒行下來後,阿萊諾哀嚎了好一段時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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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就想到一些兩人間的片段對話,關於生命教育的,黃眼白羽的本性善良溫柔不忍戰鬥,若是黃眼的狀態被帶出去冒險,起初肯定要有一番掙扎,都是硬著頭皮上的。最後的法規大概就是只能正當防衛,不能獵殺須與之和平共存的那種,其實沒細想過魔獸的種族特性,但覺得也是有好的和壞的,並不是純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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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〈Perfect Circle〉

*雅辛托斯之死是無意間讀到的希臘神話BL三角戀!就開了個腦洞……!(大意是阿波羅跟雅辛托斯CP了,但風神也喜歡雅辛托斯,嫉妒下便吹了風害阿波羅擲出的鐵餅砸向雅辛托斯,卒(( ​​​​

  聽見開門的聲音,克里恩從屋裡走來玄關迎接。

  「阿萊諾,回來啦。」

  「嗯。」

  看著阿萊諾換鞋,克里恩慣性地詢問出遊的狀況:「去看了什麼戲呢?」他刻意隱去了陪同人的名,一直以來都是如此,這能幫助他忽略心底湧動的醋意。

  「……《雅辛托斯之死》。」阿萊諾頓了下,抬頭去看克里恩,那人聽了只是保持著一貫的微笑答:「這樣啊。」便轉身要回廚房去了。

  阿萊諾看著他的背影,忍不住問出在歸途中總揣在心上的疑問:「──克里恩,你不會做那種事吧?」

  克里恩停下腳步,從走廊的另一端回望過來,「阿萊諾,你錯了。」

  「什麼意思?」阿萊諾皺眉,他總是讀不懂克里恩話中的保留──那該死的神族作風。

  「我所愛的是宛若太陽神耀眼迷人的你,因此這個假設並不成立。」

  早已習慣對方將讚美作為日常情趣,阿萊諾聳聳肩坦然接受,「也是。」

  克里恩凝視著阿萊諾,因著出神抑或是隱隱的失落而斂去笑意。正當阿萊諾要出聲打斷他的反常,克里恩語氣平緩坦然道:「但是我也不想放過他們。」

  聞言,阿萊諾擰緊眉間,嗓音嚴厲而乾澀地脫口說出:「我會怨恨你的。」

  不意外得到這樣的反應,克里恩似笑非笑口吻自嘲,「能夠以這樣的形式被你惦記著也不錯。」說著邁步離開,毫無繼續對話的意思。

  被獨留在玄關的阿萊諾頓時氣堵,他無意使談話如此發展,僅管熟知克里恩不會只說些讓他高興的東西,但顯然與他想像中──對多年來向他的朋友抱有敵意這事懷有些許歉意──相去甚遠。他感到莫名其妙,不管是因此悶起來的情緒,還是他們一再為此互相指責。

  就在阿萊諾拿這股悶氣手足無措,忖度著乾脆再次出門散心時,克里恩的聲音適時地從廚房傳了出來:「阿萊諾,先來洗手吧,晚餐就快好了。」

  「……喔!」阿萊諾僵硬地應聲,情緒遭到中斷,一時竟又不知剛才為何慍怒。撓撓頭,索性不再想,往克里恩在的地方走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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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互不相讓卻又彼此縱容,仍然相信著對方不會踩過令自己失望的底線,才會使他們最終走到一起,並一直繼續下去。儘管他們從未說明白,也未曾弄明白。真心卻是明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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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〈跟你老公爭輸贏〉

(篇名胡謅,腦洞,調教(?) )

  一場儼然是日常風景的鬥嘴結束之後,毫無勝算被逗得一肚子氣的阿萊諾恨恨地說:「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揍你。」

  克里恩得意地笑答:「若是能讓你解氣的話就儘管動手吧,憋著對身體不好呢?」

  「要不是拳頭上贏你一點也不痛快,早就下手了,還要你提醒!」阿萊諾說著,指節在桌面重重叩了兩下,興許是在排解手癢的衝動。「又不是沒打過!」他悶悶地補了一句。

  「真可惜,我倒是很欣賞你英姿煥發的樣子。」克里恩手上繼續著家務,臉上卻泛起了堪比懷春少女的崇拜神情,想必是陷入了某些過度美化的回憶。

  「……」阿萊諾稍嫌肉麻地吊著眼睛看了會,將心思動到了別的地方。「那好吧,你晚上洗乾淨屁股等我,我保證好好打你。」最末那句幾乎是貼在克里恩的耳邊呢喃,說完更順手在他腰上掐一記。克里恩身子一抖,低下頭去抿著唇掩飾對激烈性事的預想與竊喜。

  阿萊諾見狀嘿嘿笑開,擺擺手丟了句「盡量期待啊。」便悠晃著離開,打算去小睡一頓養精蓄銳,好待深夜身體力行。

  畢竟他嘴上只會罵罵咧咧,輸了便罷;但在床上,可就是克里恩求饒的時候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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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突然想到的對話,可愛yay)

  「要是再這麼寵著你,路西法先生可是要怨我的。」

  「他怎麼敢?你可是個大家族家主身份的孫媳婦欸。」

  「……阿萊諾,你這是在損我呢還是在誇我?」

  「……我以為你會對『孫媳婦』比較有反應?」

  「唔。」 ​​​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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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〈阿爾法和阿萊諾〉

  *私設阿萊諾在三界城被半管束半放養的少年時期就認識的阿爾法,兩人關係很鐵,都管阿爾法借錢。

​​  ​清完場子,阿爾法取下嘴上叼著的菸,彈掉才燒了一小段的灰,重新吸了一口。每次阿萊諾興致上來打頭陣,阿爾法只有望他背影興嘆,趕上去補個兩刀兩腳的份。

  阿爾法吞雲吐霧一會,從阿萊諾那下手既快又狠如野獸般矯健俐落的身姿中緩過來,忍不住問道:「你真的是神族人?這身手看著就像魔族。」

  「都幾年了你還叨唸這事……」阿萊諾巡視一圈,順便踢了踢倒在腳邊的打手,「混的,我媽是魔族人。」

  阿爾法夾著菸的手一抖,抬頭驚訝地看他,「都幾年了第一次聽你說。」聲音裡夾雜著果然沒看走眼的欣喜。

  阿萊諾也不意外他的反應,仍然低著頭,目光無意義地釘在某個躺倒的人身上,「小時候……生了個大病,很多事記不清了,就沒提過。」他頓了頓,又說:「反正我也沒見過她。」

  阿爾法點點頭,沒再多問。

  當年兩人在三界城下町幾次偶然搭伙打架交了朋友,然而又過了頗長一段日子稍微熟稔後阿爾法才大概知曉他的來歷,並隨口說了但打起架來像魔族的話。那時候阿萊諾戒心還重,阿爾法看他似是惱怒的反應自覺不對就沒再提了。沒想到時隔多年,阿萊諾還記得。

  『看來他真的挺介意和人聊家裡的話題。』阿爾法心裡做了個結論,喊阿萊諾趕緊出發去下一個點。

  「要是回去晚了你那管家又要算我頭上。」

  「他講講而已,讓他唸唸就得了,沒事。」阿萊諾說得狀似嫌棄,卻讓阿爾法瞄見他在身後摸著鼻子嘿嘿偷樂。

  再後來,阿爾法常常聽阿萊諾說起克里恩的事,他才修正了自己的結論:『阿萊諾挺介意說起老家的事。不過家裡那口子的事,挺愛說的。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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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多看了幾篇挺口語化的原耽,已經被洗腦!​
​很喜歡這樣的私設,覺得阿萊諾要是沒有一個很鐵的兄弟好像有點遺憾就拉上阿爾法了!​​​​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