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從開始吸浩志也過半年多了,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,有時候吸累了停下來無所事事,甚至有些疑惑以前的自己都將時間花費在什麼事情上。
同樣可怕的是,大鳥的離開也已經過了1/3年,整整四個月,我在耍廢吸偶像的日復一日中,開始習慣他不在這個世界上,也更習慣他時常在我的腦海中出現。以前也經常想起他,因為總是在噗上的,卻很少思考他的事,更多時候出於羨慕嫉妒恨,而不願意看到他和朋友們玩得快活的生活記錄。
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任何事(基本上就是我心裡不舒坦),他從沒放棄過稱呼我為心友,我總是被他叫得心裡發虛,卻又暗自竊喜。多年來我一直認為我們很相似,在他離開之後我又總想,我們是那麼樣的相反。
我是個會以冷漠作為武器傷害他人的人;他卻是自己再不高興也不會這麼做的人。我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,遇到麻煩就繞著走,習慣逃跑的人;他卻總是嘴裡抱怨著把手上的一切做到最好,就算再不情願再困難再不可能,他都拼命去面對。就算喜好和價值觀再相似,我比他幸運得多、也自私得多,做人處事的標準基本是怎麼爽就怎麼來,因而能夠厚顏無恥的活到這個歲數仍然只考慮自己的感受。
有時候我會想,在那之前迅速入了一個充滿治癒能量的追星坑,以及生前身後的最後一面都無法見上,大概都是注定好的,以至於不會難過太久。雖然目前打從心底感到開心的狀況仍很少,但至少還有能夠看了會感到幸福的事物,今後也會為了取悅自己的悲觀腦,每天追求著舒心愉快渾渾噩噩地過下去。
前幾年家裡給父親過忌日時,我發現這個日子總是能比各式節慶更讓人驚訝於時光的飛逝。也許腦袋的構造本來就是更容易記住哀傷吧。
晚安。